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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好大的气派,我大燕的朝堂命官,你说斩就斩,是不是有朝一日你来了兴致,那泰临城中的圣上也得在龙椅旁,给你腾个位置呢?”
魏来眸中的光芒一凝,于那时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是那位黑狼军的统领,袁袖春的亲信,韩觅!
“此人玩忽职守,知内情而不报,置我宁州忠义之士于险境,我如何斩不得?”魏来冷言说道,握着刀柄手再次用力了几分。
但韩觅的修为显然高出魏来不止一筹,任凭魏来如何催动体内的灵力都并无法让自己手中的刀刃破开韩觅的禁锢。
“魏兄这是什么话,翰星大会本就是各方交流切磋的机会,哪有什么玩忽职守,又置谁于险地的说法?”就在这时,一直静默不语的袁袖春忽的笑脸盈盈的迈步上前,如此言道。说着他伸出手抓住了韩觅的手,朝着对方微笑着示意,韩觅虽有迟疑,却终究不敢去忤逆袁袖春的意思,在那时忿忿不平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而魏来却依然面色冷峻的盯着袁袖春身后的那位文官,无论是手中的刀还是眸中的杀机都并未因为袁袖春的出现而有收回的意思。
见魏来如此不买自己的面子,袁袖春的心底多少有些不悦,但表面却依然维持着自己的风度,笑呵呵的转头看向那位文官,言道:“既然魏公子想要知道,那你就告诉魏公子,都是翰星大会规矩内允许的事情,你怕什么?”
袁袖春这话说得是云淡风轻,但看向那文官的眸中却隐隐有杀机涌现。那文官的身子一颤,知道自己已经进退无门,虽然心底有千百万的不愿,亦有万千难以言说的恐惧,但他终究还是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了身子,在众人注视下颤声言道:“只是……只是在报名截止时,多了几位报名挑战……挑战萧将军的人罢了……”
“几位?”魏来听到这处,顿时察觉到了不对,他眉头一挑寒声追问道。
大抵是听出了此刻魏来问出这个问题时,语调中所裹挟的怒意,那位文官的脖子一缩,扑通一下又跪了下来,一边咚咚的磕着头,一边高呼道:“魏公子饶命,他们在最后时间一股脑的前来报名,小的……小的也没有办法啊!”
魏来的眉头皱起,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袁袖春,知晓此事定是这位大燕太子在从中作梗:“后面还有多少人?”
那文官面色如土,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朝着魏来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魏来的面色一寒,神情冷峻无匹,本已放下的刀锋在那时又被他提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历来翰星大会一位擂主只能在一日之
内接受五位挑战者,你敢填下八个名字!?”
魏来所言并非虚言,翰星大会确实存在这样的规矩,毕竟就算是天纵之才,也经不住旁人一刻不停的轮番大战,一直打下去,累也得将人累死,故而翰星大会历来便有规定,一旦一位擂主一日之内挡下了五位挑战者,那今日他便不用再面对任何战斗。而眼前这文官不禁赶在报名截止前记下了足足八位挑战者,更是都应允他们的报名,这本身便有了违规的嫌疑,魏来岂能不怒。
魏来的怒斥让那位文官面如死灰,但他还是咬着牙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苦着脸干涩言道。
“不是八位……”
“是八十位……”
……
“你说什么!?”魏来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文官。
萧牧的身后还排着八十位挑战者,这样的消息一经传开,整个擂台周围的众人都发出一阵惊呼。
“谁给你的胆子!”魏来伸出手就要再次抓住那文官的衣襟,但这一次那韩觅却眼疾手快抢先拦在了魏来的身前。
“他只是按规矩做事,魏公子有千般万般的不满也不该发泄在他的身上,你说对吗?”韩觅眯着眼睛盯着魏来言道。
“规矩?韩将军我宁州的翰星大会什么时候有一个人要对付足足八十位挑战者的规矩?”魏来冷声问道,但话方才说完,他又像是忽的记起了什么,将目光猛然投注到了一旁的那位太子殿下的身上。他忽然醒悟了过来——袁袖春已经接手了这次翰星大会的各项权限,而他又身负大燕气运,就如他可以于此之前利用龙相之力更改被铭刻在翰星碑中翰星大会的规矩,牵动宁州气运洞开山河图与允许外族参加这次翰星大会一般。只要他愿意,他同样可以修改每位擂主一日之内只能对抗五位挑战者的规矩。
想到这处他看向袁袖春的眸中第一次,又浓烈又不加遮掩的杀机涌现。
“殿下……可真是我贤德仁厚啊。”魏来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低声言道:“只是不知我们这些宁州百姓什么时候能如这些外邦人一样,分享到些许殿下的贤德……”
话中讥讽之意不加遮掩,让袁袖春的面色有些难看。他正要在说些什么,可这时擂台之上却忽的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我说,到底打还是不打?”
众人于那时循声望去,却见擂台之上,萧牧的对侧赫然正站着一位十八九岁模样的少年,他的模样俊朗,但脸上却始终萦绕这一股阴桀之气,让人莫名生出些寒意。
“要是不打就快些投降认输,也省得浪费大家时间。”那人如此言道,语气轻挑,目光却略带挑衅的看向萧牧。
萧牧对于对方的挑衅并不挂怀,而是低眸看向擂台下魏来一行人,他拱手言道:“诸位仗义执言的心意萧某心领了,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说着萧牧一把将手中的长刀提起,握紧刀柄这才看向那位天阙界的门徒,周身灵力荡开,身后数百位甲士虚影皆于那时纷纷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刀。
胡顾贤,也就是那位天阙界的门体,他见此状微微一笑,拍手叹道:“我看这整个宁州也就只有你像是个人物。”
“不过……”但说道这处,他却又忽的话锋一转,语调阴沉了下来:“就是生错了地方。”
这话一落,胡顾贤的衣衫猛地鼓动,一股阴冷的气机猛地以他为中心荡漾开来。
那气息与寻常人撑开的灵力不同,反倒带有一股如有实质的味道,随着气息的蔓延,胡顾贤双脚所踏的地面上,幽绿色的光芒如地毯一般层层铺散开来很快便蔓延到了萧牧的脚下。
萧牧的眉头皱起,显然对于此物多有警惕,可他运集灵力与刀意想要阻拦那股气息的蔓延,却发现自己体内所激发的力量对上那股蔓延开来的幽绿色事物却并无半点办法可言。萧牧的心头一紧,不敢托大,于那时脚尖点地,身子猛地爆射而出,领着数百道甲士虚影就要杀向那胡顾贤——他无法探知对方这古怪的手段,但却很清楚只要将对方击败无论什么手段便都无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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