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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羽婵指了指她染红的衣襟,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冰欣道:“就是司公在我旁边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不小心拐到了印泥,沾到衣服上了,怎么啦?”
冷羽婵冷笑道:“你当我瞎还是以为我傻?沾了一下印泥会是这个模样?”
“那我不是还用手帕擦过了吗?”
冷羽婵目光闪动,突然俯身,跟小狗似的嗅着鼻子:“你别动,让我闻闻。”
“你走开啦!”薛冰欣当然明白她要闻什么,不禁又羞又气。
她一把推开了冷羽婵,跳到地上,双手叉腰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你让我闻闻那究竟是印泥还是血迹,我就信你。”
“所以,你就是不信我喽?”
“你让我闻了我不就信你了。”
“你这是在羞辱我,我们从六岁就相依为命,你居然不信我。”
“我们从六岁就相依为命,你有信我吗?”
“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
“你信我?是谁跟看贼似的盯着我,怕我和杨承旨接近的?”
“你无理取闹!”
“你不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无理取闹?你监守自盗!”
“我监守自盗?我监守自盗!我……天地良心,我对你这么好,我……”
薛冰欣怒不可遏地把外裳三下两下就脱了下来,奋力向冷羽婵一扔:“你闻,你闻!”
冷羽婵刚把衣服抓在手中,薛冰欣就气急败坏地道:
“你闻吧,闻完了如果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即刻自刎谢罪!如果我什么也没做,你我从此一刀两断,绝交!”
冷羽婵手上的动作一僵,她就那么默默地看着薛冰欣,眸中的雾气渐渐化成了雨。
薛冰欣慌了:“啊,我不是,我那啥,你当我没说,你闻吧,你闻……”
冷羽婵淡淡地笑了,笑容说不出的疏淡。
她心灰意冷地把衣裳往薛冰欣身上一扔,转身就走。
薛冰欣手忙脚乱地把脑袋从衣裳里扒拉出来,茫然道:“你别走啊,我不是让你闻了吗?”
冷羽婵一声冷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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