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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素珍要住在我们家?我同意了吗?陈文德,我还没死呢,当初你爸妈在病床上的时候,是我跑上跑下伺候的,你说我没文化,那些个复杂的流程,是我一个一个腆着脸,顶着工作人员不耐烦的目光一遍一遍问的,现在到我妈生病了,你要跟池素珍出去旅居?”
“哎呀,吵吵吵,吵什么啊?妈,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在这捏酸吃醋,再说你和爸爸是封建婚姻,你们又没有感情,何必在乎这些,都这把年纪了,你就别折磨我爸了,让我爸高兴几年安生些吧,我爸这一辈子也就池阿姨这一个心愿了!”
乔江心红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养了十几年的孩子,“陈致,到底谁才是你妈?”
陈致一脸的不耐烦,“我倒是宁愿池阿姨是我妈,你和爸都吵了多少年头了,你就让让他吧,就你这脾气,谁受得了啊,我爸是文化人,跟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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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墙房内。
凉席上睡着的少女在拧着眉,额头上挂着细细的汗珠,一滴清澈的泪水由她的眼角滑落,睡梦中,她的鼻翼一收一缩,粉色的唇瓣微微颤抖着,就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呜呜呜呜~”
“妈~”
“妈妈~”
声音带着悲痛和绝望。
不远处的厨房,干瘦的妇人听着女儿的呼声,急匆匆的朝着房内走去。
“江心?江心?怎么了?你这孩子,是不是做梦了?”
乔江心在刘阿芳担忧的呼声中醒来。
见着妈妈年轻的面容,她一把搂住妈妈就嚎啕哭出了声。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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