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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素衣女子（第1页）

然而，那张脸庞却带着一种微妙的苍白，如同初春尚未消融的残雪，晶莹剔透，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她的容颜秀美至极，仿佛被一层轻柔的云雾轻轻笼罩，若隐若现，令人难以捉摸，仿佛并非属于这凡尘俗世。

她的美，纯净而无瑕，不沾半点尘埃，仿佛世间最纯净的梨花，在春风中轻轻摇曳，淡雅而脱俗。

她的气质如同山间清泉，清新而冷冽，身形飘逸，宛如仙子下凡，每一步都似乎在云端之上轻盈起舞。

就像是天山上那株冰清玉洁的神莲，静静地绽放，不张扬，不媚俗，却自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她并非仙女，却胜似仙女，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与美好。

但，在她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强大的气息。

她就像是路边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像是一阵忽然掠过的清风；像是那轻轻飘落的落叶；像是瀑布下溅起的水珠。

她赤着足，步履间带着一种不急不躁的轻盈。

每一步，似落在了地上，又似乎未曾真正触及，那晶莹的玉足，恍若琉璃般纯净，不沾一丝尘埃。

她就这么静静地走着。

穿过山川湖泊，穿过残恒断壁，穿过风暴瀑布……

然，她自身却不受任何影响。

山川湖泊沼泽，在她面前就好像是平地；那风暴，像是连空间都能撕裂，却掀不起她的一片衣角；那瀑布何止千万均之力，却连她一根发丝都没能打湿。

她走到哪，就好像和周围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了一体，成为了环境的一部分。

只可惜。

她脸上似有一层云雾，让人看不真切，不能一睹仙颜。

一袭素衣的她一直在这破败的世界中行走着，也不知她已走了多久，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

无人知晓哪里是她的起点。

无人知晓哪里是她的终点。

无人知晓什么是她的目的。

突然。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素衣女子停了下来。

或许，这是她在这漫长的时间长河中，第一次停滞了下来。

她的反应很迟缓，但是，却好像是在一直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看到了一束光，那张被雾气笼罩的脸蛋，缓缓的转向了某一个方向。

即便前方有巍峨的高山，湍急的河水，狂暴的疾风，她的目光却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直达那遥远的彼岸。

终于，她的视线定格。

“你是谁？”

檀口轻启，绛唇微颤，如山涧中的清泉流淌，一道轻灵又显得缥缈的声音，从那素衣女子的口中悠然传出。

“我……”

杨凡心中一怔，话语凝滞在喉头，正欲回答。

“你……是他吗？”

然而，那素衣女子似乎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再次轻声细语，杨凡正要回应，眼前的景象、包括素衣女子在内的一切，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淡化。

如同被风轻轻吹散的云烟。

他急忙伸出手，试图抓住那渐渐远去的人儿，却只握住了一把星光。

最后，只有那一袭素衣印在了他的记忆中。

杨凡再次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依旧还是那幅退了色的画，刚才的那一切，就好像是幻觉，是一场梦境。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