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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菜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费奥尔多，开口对一直沉默着未出声的太宰治道：“这样算是一切都结束了吗？”

太宰治仍是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费奥尔多，随后微笑看向明菜：“当然算了，天人五衰……五个人好像四个人都败给了你的能力。”

明菜笑了一声，像是经太宰治的话才反应过来他做过什么：“五个人有四个折损在我手中？太巧了，太好玩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对着明菜道：“天人五衰还剩下一个成员，不如明菜你趁机将他也消灭如何？”

明菜抬头，看到太宰治忽闪着恶趣的眼神，缓缓开口道：“好啊。”

太宰治挑眉，没想到明菜居然真的答应，随后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摩挲着下巴正要立刻改口时，被牢房内的广播声打断。

监控室内的中原中也听到太宰治的话，挑眉眼中染着怒气，随后眼神一定终于找到了可以与牢房内对话的传声器，他立刻打开开关：“蠢货，太宰你在说什么啊？”

尽管已经知道了明菜不是需要他们时时刻刻保护的“弱小”同伴，四年下来的习惯反应还是刻在了他的脑海中，中原中也一只脚踩在操控台上，大声对着传声器道。

明菜听到中原中也眼中带上笑意，他顿顿地低笑一声，“再让你做一次他的爸爸如何？”

中原中也没听到，他仍踩着操控台，身边是兹拉兹拉可以看见的重力流动。

太宰治听到了，嘶了一声像是最后为自己争取一下幸福，啊不对尊严：“可以换一个吗？我不想再认小矮子为妈妈。”

“一切都是你的潜意识做主，我从未插手。”明菜的眼中也带了恶趣，“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

后面的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比如说是福地樱痴在缠着明菜要饭吃时，顺嘴说出了他的所作所为，最终被送上异能力者国际法庭；费奥尔多与果戈里也顺带着送进了法庭审判现场参与审判。

在这件事后，明菜也被森鸥外提为黑手党的最高层干部之一。这一次，再也没有任何一位黑手党成员敢小觑这位拥有看似鸡肋异能力、实则细想无敌的干部明菜。

明菜从森鸥外的办公室述职出来后，就看见了早已在门外等着他的西格玛，明菜脸上露出浅显的笑意：“怎么了？”

在这几天中，西格玛的心中总是有一种怪异，他总是感觉明菜会消失。但是他还是将这种怪异压在心底，没有问出口：“发现您进入首领办公室很久没有出来，就想来这边等您出来。”

明菜与西格玛并肩走，略微淡漠的声音道：“在处理一下猎犬成员的去留罢了。”

西格玛：“猎犬成员？会怎么处理他们？”

明菜：“他们是军人，虽在福地樱痴手下，但是也并没有做过什么违背法律与公正的事，自然是将他们交还于军队。”

西格玛微微迟疑：“不是说，立原道造他”是个间谍吗？

明菜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画面，轻笑出声：“哦，立原道造。他和末广铁肠在得知，我和首领早就知道他的间谍身份后，两人的脸色像是黑炭一样。”

西格玛认真地看了一眼明菜，没有发现明菜的脸上有任何与同伴离别的伤感，微微垂眸：“这样啊。我过来找您，是想很谢谢您愿意在军队要带走我时，愿意出手留下我。”

“不用谢。”明菜迟疑了一声，“大概因为，你叫了我妈妈？”

有点诡异。

明菜掩住唇，白玉般的面上第一次带上了尴尬的神色，磕绊地说出那个名词：“你叫了我妈妈？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西格玛僵硬住，他像是抓住了什么：“那，我们算是家人了吗？”

明菜微微抬起下颌思考一下，犹豫着道：“应该算吧。”

明菜也不是很懂家人的界限划定，因为在他的第一世，他也真的是从有记忆起就在孤儿院，直至超能力觉醒被组织纳入。

听到了明菜的盖戳，西格玛激动难以自制回神后就发现明菜已经走远，他追了上去，面色泛着红晕，正晕乎着该如何与明菜说话时，就发现本该与军队一起离开的条野采菊从前方打开的电梯内出来。

明菜疑惑：“你怎么还在这？”

条野采菊一身黑色西装，他听闻明菜的话蹙眉，像是有点伤心：“您的话真是有点犀利呢。我与森鸥外首领签订了劳务合同，自然时要来黑手党上班的。”

明菜：“我记得，首领说过，你们猎犬三人的卖身契早在军队过来交涉时，就已经勾销了。”

“看来首领只和您说了上半部分，”条野采菊微微一笑，对他举了一个躬，看上去就像是他的外表那样谦和有礼，“我们猎犬三人，不对猎犬四人现在也隶属于黑手党，我们的指挥权就在您的名下，归您掌管。”

内心还是有点疑惑，明菜：“军队那边呢？”

“就像是两份工作？军队不能拒绝我们四人一同上交的请求。”条野采菊低声笑道，“末广和立原他们在处理完手头的交接工作后，也很快就会过来。大概最为着急的就是立原了，他非常着急的想向广津柳浪和银解释。”

明菜了然。

他好像突然有点明白，在他推门离开首领办公室时，森鸥外对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希望明菜君在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之后，还可以记得，黑手党永远为你留着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