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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钟不是杨凌霄的对手。
杨凌霄不是羽广君的对手。
偏偏地,这羽广君却被镇压了!
遭受重创,瘫痪如泥,浑身血淋淋的,竟都无法从那地坑底部第一时间站起来!
城头上,蒲铉眼睛发亮。
苏奕这一剑,让他有一种久违的热血燃烧之感,被狠狠惊艳到了!
皇宫上空。
秦苍图、秦素卿等人无不神色恍惚,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看走眼了!
本以为蒲铉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可现在看来,完全大错特错。
而前些天在皇城中发生的大战,那位苏玄钧道友明显保留了大半的实力,没有下死手,否则……当天出现的那些对手,注定早就死透了!
此刻,苏奕飘然落地,走上前,蹲在那,俯视地坑底部的羽广君,笑眯眯问道:“还见猎心喜吗?”
羽广君浑身一颤,艰难地仰起头,脸庞上都是血渍和泥土,灰头土脸也不过如此。
他嘴唇翕动,嘶哑道:“能否告诉我,你这一剑,有什么名堂?”
苏奕敛去了笑容。
当一个剑修濒临死境时,想的不是如何活命,如何挣扎,而是问起对手的剑道时。
这种心境,已值得尊重一二。
苏奕起身,道:“没有名堂,无非是一身蛮力罢了。”
他并未撒谎。
剑都未曾出鞘,所施展的,无非是一身剑道之威而已。
这就叫一力降十会。
“一身蛮力……”
羽广君眼神恍惚。
“还能站起来吗?”
苏奕问。
羽广君猛地一咬牙,手脚并用,从那地坑底部的泥土中艰难爬起身来。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仅仅一个起身的动作,他那血肉模糊的身上就有一个个伤口裂开,鲜血不断流淌,还有许多破碎的血肉掉落,从伤口处能看到许多断裂的白
骨。
可即便如此,羽广君还是摇摇晃晃,站起了身躯。
并且站的笔直!
而后,他大口喘息着,抬眼望着苏奕,声音嘶哑道:
“我输了,要杀要剐,你随意,我断不会皱一下眉头!”
那面目全非的脸庞上,一对眼眸只有决然和平静,看不到一丝的彷徨和恐惧。
城头上,蒲铉挑了挑眉,虽然这家伙很讨厌,很不地道,可不得不说,一身风骨倒是的确很不俗,很是难得。苏奕没有动手,而是拿出酒壶喝了一口,目光一扫四周,道,“你那位师伯呢,为何没来救你?难得他以为我不敢杀你,才会直至现在也不肯现身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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